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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東方晨光 發布時間:2014-07-21 10:52:21
絨線胡同是北京最古老的街區之一。明清時絨線胡同東起舊司法部街,西至宣武門內大街,是北京最長的胡同之一。民國初,開辟和平門和北新華街,將絨線胡同分成東、西兩段。與絨線胡同平行的安福胡同、簾子胡同、松樹胡同等也被分為東、西兩段。
1965年,以北新華街為界,絨線胡同東段稱東絨線胡同,西段稱西絨線胡同,其他胡同亦然。絨線,在北京話里有兩種含義。一是真正的絨線,即:棉、毛、絲、麻線統稱;另一層意思是指小雜貨店稱之為“絨線鋪”,有別于賣副食的油鹽鋪。絨線胡同是否與絨線或絨線鋪有關,已無從考證。
金天德元年(公元1149年),完顏亮殺金熙宗繼皇帝位,史稱其為海陵王。為鞏固對中原地區的統治,也為了打擊宗室中對他弒君篡位的不滿,天德三年(公元1151年),他頒發《議遷都燕京詔》,開始在遼南京城的基礎上擴建都城。天德五年完工,海陵王正式下令遷都,改遼南京為中都。
據考證,中都城墻的東北角就在與絨線胡同相交的南翠花街。元朝在金中都東北郊建新城,取名大都。南城墻在今長安街南側,絨線胡同一帶在順承門外。明朝遷都北京后,將元大都北城墻南移5里,南城墻南推2里許,絨線胡同又被圈在了城內,屬大時雍坊。嘉靖年間再建外城,絨線胡同成為城市的中心區了。
從崇德學堂走出梁思成、楊振寧、鄧稼先等許多重量級人物。過了北京中國會,向西走不遠路北33號是北京市第三十一中學。三十一中學是一所歷史悠久的名校。它的前身可以追溯到1874年由英國中華圣公會創辦的崇德學堂,后幾經變遷,1911年10月,崇德中學在現址正式開學。它是北京最早的完全中學,以優異的教學質量和嚴謹的校風聞名,培養了許多蜚聲中外的杰出科學家、藝術家。
建筑大師梁思成和他的弟弟梁思永都曾在建校初期,在崇德中學小學部學習。諾貝爾獎金獲得者楊振寧、“兩彈元勛”鄧稼先在上世紀30年代先后在崇德讀書,他們兩人之間還有一段鮮為人知的關系。楊振寧和鄧稼先都是安徽人,同鄉。
楊父楊武之與鄧父鄧以蜇是深交多年的老友,兩家是通家之好。楊振寧比鄧稼先大兩歲,他1933年入崇德中學,鄧稼先1936年轉入崇德讀初二。楊振寧1938年考入西南聯大,1944年赴美留學。鄧稼先三年后也考入西南聯大,1948年遵照兩位父親的意愿與楊振寧的弟弟楊振平結伴到美國讀書。
在崇德中學度過中學時代的還有一連串閃光的名字:中科院副院長、材料學家嚴東生,中科院院士、大地測量與地球物理學家方俊、秦馨菱,中科院院士、有機化學家高振衡,中科院院士、數學家關肇直,中科院院士、物理化學家劉若莊,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工程院院士、建筑與橋梁學家林同炎……一所中學竟走出了這么多科學院院士,而從這里走出的文化名人有孫道臨、林連昆、黃宗江、丁午、宋世雄、凱傳、孫以增、叢珊、張光北等。
建國后,崇德中學改為三十一中,仍是北京名校。2001年被命名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EPD項目實驗學校。
西絨線胡同一帶從來不是商業中心,更不是娛樂中心,沒有西單、前門那么繁華、熱鬧,更沒有天橋般的喧囂、嘈雜。西絨線胡同、西舊簾子胡同、西新簾子胡同、新壁街與油坊胡同、西栓胡同、未英胡同、南翠花街等縱橫相交,形成了一塊老北京傳統的居住區。
安靜而幽深的胡同里是一座座青磚灰瓦的四合院,間或有一處門臉不大的油鹽店、雜貨鋪。老人們在門洞里聊天,孩子們在胡同里嬉耍,偶爾可以聽到幾聲悠揚的叫賣聲,在綠樹藍天的襯映下,一切都顯得那么溫馨而和諧。
就是在這些胡同和四合院里養育了一代代北京人,他們在這里生息、勞作、繁衍,演義著北京的歷史。西絨線胡同西段有不少小百貨店、糧店、裁縫店、修鞋鋪、照相館、電器商行,還有醫院、小學、中學,住戶們出家門不遠,一切生活需要都可以解決,是很方便的居住區。
上世紀50至80年代,我家住宣武門外,每次去西單,往返都要經過西絨線胡同。我總要在這里逛一逛。我喜歡這里的氛圍,喜歡從這些胡同里,店鋪里透射出的恬淡、閑適、悠然自得的生活情調。
從西絨線胡同西口進去,走不遠路北51號是一座大宅門。現在門口掛的牌子是“北京中國會”,而它早先是勛貝子府,是北京現存較完整的一座貝子級府第。整座府第坐北朝南,分中路和東、西兩路,由五進院落組成。府門開在中路南北軸線上。院內朱門碧戶,曲徑回廊,靜謐幽雅。
貝子綿勛是康熙皇帝第24子、誠親王胤祕的曾孫。貝子府原在安定門內寬街。同治八年(1869年),原府被賜給咸豐皇帝女兒榮安固倫公主,后又轉賜給榮壽固倫公主,貝子綿勛遷到了西絨線胡同的新府。綿勛的曾孫溥霱,在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襲爵,封鎮國公,因此,清末此府被稱為“霱公府”。
民國后溥霱家道中落,無力支撐,1924年將整座府第給了金城銀行的老板———當時金融界的頭面人物周作民,成為周宅和金城銀行的總部所在地。
建國后,監察部一度在此辦公。1959年經朱德、陳毅等提議,周總理批準并親自命名,在這里開設了四川風味的飯莊“四川飯店”。飯店1959年10月1日開業,郭沫若親筆題寫了匾額。這是北京第一家由王府改建的庭院式飯莊,在以后的30多年里,一直是北京最高檔次的飯莊之一。當時的許多國家領導人都在這里宴請過外賓,許多文化界名人也常在這里聚會。
20世紀末,1995年6月,四川飯店與香港中國會合作,將這座古香古色的宅邸又換名號———“北京中國會”,成為京城里最高級的私人會所之一,出入的都是商界、金融界的精英。
西舊簾子胡同在西絨線胡同南邊,東西向,與絨線胡同平行。路北29號是一所坐北朝南的大四合院,北房五間,東西廂房各三間,還有東跨院。這所院落原是天津《大公報》駐北平辦事處,1954年梅蘭芳買下了這所宅子。但他當時已住在護國寺街9號,買下此院后并未居住,只是用來存放多年積累的大量文物。1961年8月梅蘭芳在京病逝,梅夫人福芝芳悲痛欲絕,為避免觸景傷情,后搬到此宅居住。
“文革”開始后,1966年12月京劇名須生馬連良在浩劫中慘死。當時根本無法按回族傳統安葬。梅夫人行俠仗義,將馬連良火化后,葬于香山腳下的梅家墓地。后來她聽說馬夫人陳慧璉境遇凄慘,生活無著,又將馬夫人接到西舊簾子胡同的梅宅,與自己一起居住。她住北房西間,馬夫人住北房東間,待若上賓,一住就是6年。在“文革”那種局勢劇烈動蕩人人自危,稍有事變惟恐避之不及的黑白顛倒的日子里,梅夫人這樣做,需要怎樣的胸懷和勇氣成就這段極為感人的梨園佳話。
說起京劇界“四大名旦”幾乎無人不知,但談到京劇界還有“四大坤伶”,可能現在已無人知曉了。上世紀初,京劇界開始有了女演員,而且逐漸出現了一批深受戲迷歡迎的名角。20世紀三十年代,由天津“北洋畫報”發起,開展了“四大女伶皇后”(習稱“四大坤伶”)評選活動,各大報刊大力宣傳,戲迷們踴躍投票,一時搞得熱鬧非凡。1930年6月12日在“北洋畫報”第488期上公布了最后選舉結果,當選者為胡碧蘭、孟麗君、雪艷琴、章遏云。客觀地說,這四人都是當時京劇女演員中的佼佼者,代表了當時京劇表演較高的水平。
章遏云,原名鳳屏,字珠塵,別號珠塵館主。她1912年生,當選“四大坤伶”時年僅18歲,是四人中年齡最小的。當時她正住在西舊簾子胡同,一邊在“城南游藝園”演出,一邊拜在王瑤卿先生門下深造。她謙遜好學,博采眾長,青衣、花旦、刀馬旦皆精。
后來她又向梅蘭芳學“霸王別姬”等梅派劇目,先后與楊小樓、金少山、袁世海等合作。章遏云扮相秀麗,臺風端莊,嗓音甜潤,唱腔流暢,被譽為“女伶中的梅蘭芳”。40年代她遷居香港,1954年赴臺演出《六月雪》等程派名戲,轟動臺灣,后定居臺灣。在“大鵬劇校”任教并常登臺演出,備受贊譽。她是“四大坤伶”中唯一健在者。
接近西舊簾子胡同東口路北的9號院曾經是北京棋院。北京棋院的主體建筑是一座舊式的兩層樓房,樓內有辦公室、練棋室、會客室,還有宿舍、飯堂等,雖然規模不大,倒也功能齊全。就是這座舊式樓房,當時是北京棋類運動的指導中心。在這里培養了一批又一批的優秀棋手:圍棋泰斗過惕生、亞洲棋后謝思明,還有人們更為熟知的聶衛平、謝軍、張文東、孔杰……
著名老中醫關幼波曾在胡同內的69號開設醫館,在那里他以辨證施診的精湛醫術治愈了多少疑難雜癥,挽救了多少患者的寶貴生命。
在離胡同西口不遠的一座小院內,居住著曾為著名愛國將領楊虎城將軍做過十年機要秘書的米暫沉。親歷西安事變的米暫沉老先生解放后任全國政協文史資料委員會辦公室主任、副主委等職,十年內亂中受到了江青、林彪一伙的殘酷迫害。
上世紀70至80年代,我曾多次去拜訪他。他給我講了許多楊將軍的生平、業績和軼事。老先生記憶力極強,幾十年前的事都回憶得脈絡清晰,講述得生動細致。后來,他將掌握的大量素材整理成書,寫成《楊虎城將軍》,由鄧小平同志親題書名,于1986年出版。并被譯為英文,在國內外引起廣泛關注。
在絨線胡同南邊有一條不起眼的很短的胡同叫嘎哩胡同,這個名字很怪,若按字面,難以講通。在日本人多田貞一所著的《北京地名志》中說,“嘎哩”二字“也許是一個什么外國人的名字”,其實這判斷是錯誤的。據考,嘎哩胡同原先稱“噶禮兒胡同”,是因為康熙時的貪官噶禮的府邸在此胡同,因而得名。由噶禮兒胡同演變成嘎哩胡同,大約是清末至民初的事。
許多人是從電視劇《康熙微服私訪記》中知道貪官噶禮的,歷史上噶禮確有其人,而且也確是個無惡不作的大貪官。他曾任山西巡撫,在職期間,是個“貪婪無厭,虐吏害民,計贓數萬兩”的貪官,當時雖有百姓控告,而終因心腹人的包庇,“以無佐證獲免(罪)”。
后來,噶禮被調任江南總督,他更目無王法,顛倒是非,肆意彈劾清官,終被康熙皇帝革職。尤其令人發指的是,噶禮被革職后,竟與其弟色勒奇,兒子干都合謀毒死老母而未遂。噶禮等人的罪惡被官府得知,受到拘禁,經過刑部的審訊,得康熙帝旨:令噶禮與其妻子共同自盡,其弟與兒子論斬,另一子干泰,發往黑龍江充軍,家產沒收入官。
新壁街是從絨線胡同往南的第三條東西向胡同,明代稱廠墻街,清代改稱半壁街,1965年后定名新壁街。新壁街中部路北41號是在北京頗有名氣的呂祖閣。
呂祖閣建于清初,確切的年代不可考,是供奉以呂巖為主的道教宮觀。說起呂巖,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但提起“八仙過海”中的呂洞賓,卻是家喻戶曉了。呂巖,字洞賓,號純陽子,是唐末、五代時的道士,河中府永樂縣(今山西永濟縣)人,出身儒門,曾游歷長安,師從漢鐘離修道,主張儒、釋、道思想兼備,以慈悲度世為成道路徑。
宋以后,與他相關的神仙故事相繼出現,被傳為“八仙”之一,名氣越來越大。北宋宣和元年(公元1119年)封其為“妙通真人”,元代道教的主要教派全真道奉其為北五祖之一,通稱“呂祖”。
呂祖閣是北京供奉“呂祖”的最大道觀,規模頗大。在南北軸線上主體建筑依次為山門、鐘鼓樓、前殿三間、中殿三間、東西配殿各三間、后殿五間,東西配殿各五間。現在除山門不存在外,其他都保存較為完整。在各殿的脊部都有精美的磚雕,有很高的藝術價值。
進西絨線胡同西口不遠,往南拐就是南北向的油坊胡同。胡同南端路東52號曾是北京唯一的雕漆工藝品生產企業——北京雕漆廠。
雕漆是我國獨有的傳統工藝,始于唐,盛于明、清,北京雕漆在明初就揚名于世,清中期達于鼎盛。后來在內憂外患,連年戰禍中衰落,解放前夕已近于滅絕。建國后政府非常重視這一傳統工藝,將失散的老藝人組織起來,成立雕漆生產合作社。一邊挖掘、整理古老的技藝,一邊培養新人。1958年,在油坊胡同正式成立北京雕漆廠,研究、設計、生產雕漆工藝品。
雕漆廠北邊是北京市第二醫院,是1945年在日本人開設的私立高口醫院基礎上創建的,當時命名為北平市立第二醫院。建國后,1950年改為現名,多年來又合并了附近的多家小醫院,不斷發展,現在是二級甲等綜合醫院。新建的高大醫務樓仍矗立在油坊胡同南口。
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何魯麗曾在第二醫院工作多年,是位優秀的兒科醫生。現在許多當年的同事常回憶起她精湛的醫術和高尚的醫德。
未英胡同南北走向,在油坊胡同以西。明朝皇帝喜歡養虎、養鷹。虎坊橋是養虎的地方,未英曾是喂鷹、馴鷹的地方。清朝入關后,帶來了北方游牧民族的習俗,王公貴族更是以騎馬狩獵、架鷹搏兔為樂事,喂鷹、馴鷹更興盛了,久而久之,這里被叫作喂鷹胡同。民國后按諧音改稱未英胡同。
未英胡同4號是一所三進的大四合院,解放初期常見有軍人在這里出入,原來這是當時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電影處和創作室所在地。大院的第二進院落中有一間不大的放映廳,軍事體裁的電影在這里審查,許多內部電影也常在這里放映。賀龍、羅榮桓、肖華等將帥常來這里審查和觀看電影。
許多軍旅作家住在這里進行創作,宋之的、馬寒冰、杜鵬程等都曾在這里創作。杜鵬程在這里完成了他的名著《保衛延安》。
這所住宅不是他購買的,而是以每月30元租賃的。張恨水曾對這所住宅有過細致的描述:“未英胡同36號,以曠達勝。前后五個大院子,最大的后院可以踢足球。中院是我的書房,三間小小的北屋子,像一只大船。面對著一個長五丈、寬三丈的院落。院里并無其他庭樹,只有二百歲高齡的老槐。
綠樹成陰時,把我的鄰居都罩在下面。住家,我實在愛北平。”看來,對在這里居住,對這段生活,張恨水是很有感情,很滿足的。張宅的斜對門,未英胡同33號,是建國初期中華體育總會所在地。
未英胡同50號是一所很大的宅院,南北長約80米,東西寬40余米,朝西開的大門外有兩個上馬石,雕刻著精美的花紋。胡同里的老住戶說,這里曾是陳圓圓的住宅。
明末,吳三貴率兵鎮守山海關,他的紅顏知己陳圓圓被李自成掠走,他“沖冠一怒為紅顏”,竟不顧民族大義,率山海關守軍投降清軍,引清軍入關。到京后他為陳圓圓買了這處住宅。老住戶說,解放初期這所宅院還保存較好,不但有住房,還有花園,花園里有養魚池、假山、月亮門、亭子、綠樹成陰,花木扶疏。
建設部高級規劃師鄭孝燮及其他古建專家曾來50號調研,經考察認為這里民國時期是商學院校址,已經過改建,局部建筑為西洋風格。如要確認為陳圓圓故宅還要找到更多的相關資料。不論陳圓圓是否在此居住,這所精美的住宅本身都應有一定的文物價值。
從新世紀之初,西絨線胡同街區就開始拆建。前些天,我又一次來到這片街區,看到拆建已基本完成。西絨線胡同北半邊沒有拆除,現為北京中國會的勛貝子府、三十一中學等完好地保留著。胡同已拓寬為35米,成為西長安街與宣武門西大街之間的一條城市次干線。油坊胡同拓寬為25米,成為城市支路。
西絨線胡同南邊,包括舊、新西簾子胡同、新壁街、西中胡同等全部拆除,建成了許多六層居民樓。但這些樓房不像一般新社區,是一排排建的,而是由樓房圍合成組團式院落,仿佛依稀還有一些老北京四合院的影子。
在新壁街樓群中,我看到了一處很大的舊式四合院。舊院的南邊建了兩座嶄新的四合院。我很奇怪這種布局,向住戶打聽究竟。一位這里的老住戶說,保留的舊四合院是原國家主席王震將軍的舊居,新建的四合院是梅蘭芳舊居。我覺得梅蘭芳舊居的位置應該靠北很多,不應在這里。如果真是梅宅重建,我更想不通,為什么要把真的拆除,再造一座假的呢?慶幸的是呂祖閣沒有拆,還較完整地保存著,只是孤立在樓群之中,與周圍環境很不協調。